“滚去丰台大营养伤。”帝王背过身，“朕不想在皇额娘生辰前见血。”</p>

是夜，雍正惊醒时发现文鸳正盯着他胸口疤痕出神。</p>

“这是康熙五十七年，老十四射的。”他突然开口，“那年秋狝，他为一头白鹿对朕放冷箭。”</p>

文鸳指尖一颤，却被帝王攥住手腕：“怕了？”</p>

烛火下，她看清他眼底翻涌的黑暗：“臣妾只是奇怪……您为何还留他性命？”</p>

“因为朕答应过皇额娘。”雍正摩挲着她腕上他画的样式缠枝莲玉镯，“不过现在，朕改主意了。”</p>

恂郡王府张灯结彩庆主归，酒过三巡时，管家突然惨叫倒地——七窍流血。</p>

“菜里有毒！”胤禵踹翻桌案，却见庭院四周亮起火把。</p>

李卫带着九门提督府兵围住院落：“奉旨查抄谋逆罪证！”</p>

偏厅传来瓷器碎裂声，胤禵冲进去时，正撞见侧福觉罗氏吞金自尽</p>

她临死前指着佛龛，血字在地上蜿蜒成“诏”字。</p>

太后在畅春园接到噩耗时，手中翡翠念珠突然崩散。</p>

“十四爷抗旨拘捕，被……被乱箭射穿膝盖骨。”小太监抖如筛糠，“李卫从他府里搜出了……”</p>

“说！”</p>

“伪诏！说先帝本欲传位十四爷的伪诏！”</p>

乌雅氏一口鲜血喷在《金刚经》上，经书扉页正是她亲手所书“母仪天下”四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