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雍正用指腹抹她眼角，却被咬住手指。文鸳犬齿细细碾着他骨节："臣妾尝出来了...您袖口有她惯用的海棠花香。"</p>

见帝王沉默，文鸳赤脚跳下龙床，抓起螺子黛就往眉上乱画。</p>

雍正夺过黛笔时，她已把自己画成个滑稽的八字眉："横竖比不上纯元皇后远山眉！"</p>

"闹够没有？"雍正拧眉，却见她突然安静下来，眼泪冲花黛色，在瓷白脸颊淌出两道灰痕："皇上说过...最喜欢我羽玉眉的..."</p>

雍正心尖像被蜂尾针蜇了下，想起去年今日，她也是这样哭花了妆，只因他夸了句甄嬛眉形秀气。</p>

文鸳突然从枕下抽出方帕子甩过来："皇上瞧瞧！"帕上绣着"逆风如解意"——正是甄嬛日前在御前对上的诗句。</p>

雍正刚要解释，却见她翻过帕角露出行小字："臣妾绣了整夜的'愿得一心人'...您压根没发现吧？"</p>

帕子落地时抖出几片干枯的海棠，恰是去年雍正别在她鬓边的。</p>

文鸳踩过花瓣冷笑："旧人哪有新人巧，能拿亡后的诗句..."</p>

"够了！"雍正突然掐住她腰按在妆台上，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朕现在教你，什么才叫'白首不相离'。"</p>

唇齿纠缠间，文鸳突然"嘶"地抽气。雍正退开些，发现她唇角竟被自己咬破了。</p>

殷红血珠沁出来，她偏头要躲，却被捏住下巴。</p>

"朕尝尝。"他舔去那点腥甜，惊觉文鸳在发抖，"现在知道怕了？方才骂朕薄情郎的胆子呢？"</p>

文鸳眼圈还红着，却仰起脖子："有本事再重点...明儿臣妾就去给太后看，说皇上被说中心事就..."</p>

话未说完突然天旋地转，龙纹锦被兜头罩下。雍正隔着被子压住她："朕看你是欠收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