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顾稚稚</i>“你说她傻不傻？明知道难，还非要跟自己较劲儿。”</p>

她把勺子放进桶里，发出轻响。</p>

<span>王曼昱</span>“不一样的。”</p>

她低着头</p>

<span>王曼昱</span>“她们是小孩，未来还有很多时间，我没机会了……”</p>

<i>顾稚稚</i>“机会哪有只来一次的？”</p>

我打断她，往她身边凑了凑</p>

<i>顾稚稚</i>“你忘了前年全锦赛？你小组赛快输了，谁都觉得你要一轮游了，结果呢？最后拿了亚军。那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你说‘只要还在场上，就不算输’。”</p>

她抬起头，眼睛有点湿。</p>

我拿过她手里的保温桶，放在一边，</p>

<span>王曼昱</span>“p卡……我可能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p>

<i>顾稚稚</i>“那又怎么样？”</p>

<i>顾稚稚</i>“你去东京，不是去当观众的。你是队伍里的最后一道保险，是她们回头就能看见的人。你想想，要是场上真出点什么事，谁能比你更让人放心？你的反手，你的耐力，还有你那股子咬着牙不松劲的劲儿，不是白练的。”</p>

我捏了捏她的胳膊，硬邦邦的，全是肌肉。</p>

<i>顾稚稚</i>“再说了，就算这次真没机会上场，你能在那儿看，能跟着队伍一起经历，能知道奥运会的氛围是怎么回事，这些不是收获？你以为那些金牌背后，就只有上场的人在使劲吗？”</p>

她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保温桶的边缘。</p>

<i>顾稚稚</i>“我上周看你训练录像，”</p>

我换了个语气，尽量轻松点，</p>

<i>顾稚稚</i>“你那个侧身爆冲，比去年又快了半拍。还有你接发球的变化，明显比以前活泛多了。这些进步，难道因为一个p卡就不算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