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凯刚踏出筹备处的木门，助理就攥着他的外套跑过来，声音发颤</p>

“凯哥，许呦稚老师刚才在门口站了好久，我看见她偷偷擦眼泪，您和周导的话……她好像都听见了，没敢跟您打招呼就走了。”</p>

他的心猛地一揪，刚才和周导聊得太投入，竟没留意门外的脚步声。王俊凯没多问，拔腿就往酒店跑，皮鞋踩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剧组艺人都住在同一层，他凭着制片方给的名单找到房号时，小橘正急得在门口转圈，看见他就像抓着救命稻草</p>

<span>小橘</span>小凯！稚稚进去快四十分钟了，我敲了三次门都没应，只听见里面有小声哭的动静</p>

王俊凯让小橘和小张先去楼下咖啡厅等，自己轻轻靠在门板上，声音放得比山城的晚风还柔</p>

<span>王俊凯</span>稚稚，是我，开门好不好？我就说两句话</p>

屋里静了几秒，传来门栓转动的轻响。门缝里，许呦稚的眼睛红得像浸了水的樱桃，睫毛湿成一缕缕，鼻尖也泛着红，看见他的瞬间，眼泪又涌了上来，转身就想躲回屋里。</p>

王俊凯连忙伸手抵住门，闪身进去又轻轻带上门，将走廊的灯光隔绝在外。他看着她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心口像被细针扎着疼，轻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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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王俊凯</span>都听见了</p>

许呦稚没回头，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哭腔</p>

<span>许呦稚</span>陈春会是不是早就和你谈好了？他拿解约逼我接戏，其实是把我当筹码</p>

她咬着唇，没说下去，眼泪却掉得更凶</p>

<span>许呦稚</span>他在利用你，你知道吗</p>

王俊凯慢慢走近，离她只剩一步远，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肩，看着她通红的眼尾，语气却很平静</p>

<span>王俊凯</span>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