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还若</i>都可以……</p>

<span>素昭月</span>你又“都可以”了。</p>

语气依旧温和，但带了点好笑的调侃意味，像是姐姐在看着年幼妹妹缩在角落偷偷画画时的不自信。</p>

还若被戳破，也不好意思地低了头，耳尖泛红。</p>

<i>还若</i>我只是觉得这两种设计都很漂亮。</p>

<i>还若</i>又选择困难了…</p>

<span>素昭月</span>来，我教你个办法。</p>

<span>素昭月</span>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怎么选，那就闭上眼，想象婚礼那天你从门口走来，婚纱带来的第一感受是什么？</p>

她迟疑着照做，闭上眼。</p>

光，雪，他的目光。</p>

还有裙摆被风吹起的一点浮动…</p>

她想象自己那时的呼吸，那是人生中最缓慢、最真实的一个瞬间。</p>

于是下一刻她睁开眼，语气终于不像刚才那样踌躇，但要带着些许不自信或者不确定，半试探半肯定的向她开口，如同在征求肯定的小孩。</p>

<i>还若</i>胸口……可以紧一点？</p>

<i>还若</i>我觉得…这样样走动时裙摆的轻盈，会让我觉得很放松……</p>

<span>素昭月</span>好，那我们就用Corset结构，加内衬鲸骨支撑。</p>

<span>素昭月</span>然后…把头纱的渐变收尾也纳入裙摆设计，这样动起来的波动感会更统一。</p>

还若点点头，声音极轻：</p>

<i>还若</i>谢谢你……</p>

<span>素昭月</span>不用谢我，谢你自己终于学会说“我想要”。</p>

她抬起眼睛，看着她笑了笑，像是在告诉她：你值得你想要的一切。</p>

——————</p>

虽然整个挑选过程并不算轻松，有时还会因为一块布料、一个细节反复斟酌，甚至临到决断时还若依旧会下意识沉默，但好在她身边始终有人等她开口。</p>

她学着说出“我不喜欢”，也学着去接受“其实我可以有喜欢的权利”。</p>

不是每一次犹豫都能立刻找到答案，不是每一种选择都能百分百确定。</p>

可，她还是一点一点试着向前跨出那一步。</p>

像提着全身力气，咬着牙也要迈向终点的赢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