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素昭月终于明白，很多矛盾是因为误会而存在的，甚至很多单方面的爱都是建立在沟通不足的情况下，导致爱的施予方式、形式出现偏差。</p>

了解是听与被听的艺术，错位的爱，可能是因为缺乏沟通。</p>

<span>素昭月</span>后来在康复期间，我无意中接触了刺绣。</p>

<span>素昭月</span>与舞蹈的外放不同，刺绣是静默的创造，一针一线里藏着我说不出的思绪。</p>

<span>素昭月</span>于是我终于意识到…这是我第一次不用考虑好不好看，而是我喜不喜欢。</p>

她说完这句话时，转过头来，缓缓望着还若。目光干净、温柔，里头没有任何逼迫。</p>

<span>素昭月</span>你看，我也是用了很多年，才终于敢开口说，我不喜欢，我想换，我不想忍了。</p>

下一秒，她抬起手，慢慢牵过还若的指尖，将她那只藏在袖口里紧紧卷起的手拉出来，放在桌面那几块布料上。</p>

<span>素昭月</span>所以，我们慢慢挑，慢慢选</p>

<span>素昭月</span>你不用急，也不要怕选错</p>

<span>素昭月</span>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想要的样子，在我这里，从来不是麻烦。</p>

她咬了咬唇，沉默了几秒，最终开口时声音轻得像是小孩在做错事：</p>

<i>还若</i>……</p>

<i>还若</i>那…布料如果再轻盈一些，细闪不那么密集，裙摆能多一点垂坠感，会不会更好？</p>

素昭月的眼睛一亮，毫不犹豫点头：</p>

<span>素昭月</span>我们立刻改。</p>

<span>素昭月</span>我会从你喜欢的那块布料开始下笔，先画第一版图稿。</p>

<span>素昭月</span>你随时可以改，也可以随时提要求。</p>

<span>素昭月</span>我们会一起把它做成…最像你的模样。</p>

她有点不敢相信这反应，但同时——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悄悄地响了。</p>

——原来，我可以开口。</p>

——原来，我可以被听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