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若点点头，没有接话，只是抬眼望了她一眼。像是得到了足以佐证自己思想的答案，又像是找到了与自己灵魂共鸣的朋友一般，慢慢安下心来。</p>

素昭月从角落里拉出两张凳子招呼着还若坐在工作台前，还若也乖乖落座，举手投足间净是得体又矜贵的千金风范。</p>

落座时，还若盯着素昭月出神了半天，最终目光在她脚下那双素净的绑带绣鞋上停了两秒，又想起她行走时不带任何噪音的落地方式——足弓柔韧，步点有节，重心始终压在后脚掌。</p>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p>

<i>还若</i>素女士以前…是跳舞的吗？</p>

<i>还若</i>是民族舞？</p>

素昭月抬眸，有些意外地笑了笑，眼神像被一盏烛火轻轻点亮。</p>

<span>素昭月</span>你怎么知道？</p>

<i>还若</i>走路方式、脚背形态、下意识压掌…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舞龄很长的人留下的习惯。</p>

<i>还若</i>而且很像民族舞那一派的训练法。</p>

<i>还若</i>起落动作很稳，但习惯放低肩膀控制上半身，这不是芭蕾的风格。</p>

<i>还若</i>再加上…</p>

还若指了指素昭月身后的那面墙。</p>

<i>还若</i>上面挂了一双用不织布做的舞鞋。</p>

素昭月顺着还若指着的方向回头看去，发现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那双舞鞋顺着墙壁投射下漂亮的阴影。</p>

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好像是自己两年前在沉淀期中闲来无事做出来的。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顺带再回忆一下青春年华，没想到时间久了就一直挂在墙上，甚至忘记取下。</p>

<span>素昭月</span>是啊，十七岁前我只在舞台上待过。后来下来了，才发现人生比舞更难跳。</p>

素昭月笑了笑，似乎对于这段往事并不抗拒，只是轻描淡写的点点头承认了她的话，随后又回过头来，将目光落在她身上。</p>

<span>素昭月</span>别光说我了，说说你吧。</p>

<span>素昭月</span>对于婚纱的初步设计，你有什么想法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