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客厅内灯光柔和，整齐摆放着几排布料样本、剪影图稿和一排量身定制的针线工具，角落还放着一架钢琴，正对着一扇偌大的落地窗，外头是一小片内庭花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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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落座后，她的贴身助理递上了精致的茶和小点，素昭月轻笑着开口：</p>

<span>素昭月</span>还小姐，我这边事先了解了一下——冰岛婚礼，四月中旬，教堂仪式。</p>

<span>素昭月</span>这场婚纱我不会以季节为主导，而是会以“你的身体感受”为优先。</p>

<span>素昭月</span>所以在开始设计前，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p>

<span>素昭月</span>你希望，走上圣坛的那一刻，是被包裹的…还是，想被看见？</p>

还若怔了一下。她没想到第一个问题不是“你喜欢什么风格”，而是——以自身的感受出发。如此地…只为自己考虑。</p>

她垂下脑袋，一瞬间不知道该如何措辞，脑海里少有的词汇也难以连成线。</p>

她想下意识说一句“都好”或者“我不挑”“你看这安排”，可很快又想起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其实就是克服无法直言的恐惧。</p>

还若将垂下的视线平移到别处，声音哑了一瞬，在晦涩难懂的音节发出之前，就听见身旁的男人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安稳的声音轻轻响起。</p>

<span>孟宴臣</span>她体质较弱一些，太热或太冷都容易让她生病失眠。</p>

<span>孟宴臣</span>露肤度尽量不要太高，但是…也不要遮住个人特点。</p>

还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孟宴臣却只是轻轻拍拍她的脊背，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鼓励——</p>

她今天可以克服”害怕麻烦”的心情跟着自己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很厉害的表现了。</p>

<span>素昭月</span>看得出来，孟董对这次婚礼十分上心。</p>

<span>素昭月</span>不过，我还是更想听听还若小姐的想法。</p>

<span>素昭月</span>不如孟董就先在客厅稍作等候？</p>

<span>素昭月</span>您上次说需要的西装设计草稿我也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我让助理拿给您。</p>

<span>素昭月</span>这样，也方便后续交给您的设计师进行进一步修订与讨论。</p>

还若转头看他，但孟宴臣却只是淡然点点头，像是默认了这次“被请出去”的配合流程。</p>

<span>孟宴臣</span>我就在这里等你。</p>

<span>孟宴臣</span>你需要我，就喊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