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会抱着你。”(1 / 2)

<span>孟宴臣</span>真的只是怕麻烦吗?</p>

<span>孟宴臣</span>还若,不要总是欺骗自己。</p>

孟宴臣垂下眸子,适当减缓了车速。阳光更好的从窗户里透进来,太阳的温度像是要把还若整个人都晒透。</p>

他不是不知道还若为什么会如此害怕麻烦,他从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委。</p>

可这一路走来,还若的成长他都看在眼里。他更知道现在之所以还会偶尔退缩,只不过是因为还若还需要更多时间来接纳自己其实也会软弱。</p>

他很明白,自己和还若在某种角度上来说,都在一个名为原生家庭的牢笼里吃过太多苦,他们背负同样的伤,但恐惧的点却又不大相同。</p>

孟宴臣偏头看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躲闪的瞳仁里,哑声了片刻,最终还是干涸地说:</p>

<span>孟宴臣</span>从前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还是想要原封不动地还给你。</p>

<span>孟宴臣</span>有时候面对自己的过往,也是一种解脱。</p>

孟宴臣很难在这样的场合中扯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但他还是抿起嘴角,希望还若看到自己这副模样时,也可以稍稍安下心来。</p>

他一直知道她是一个很容易被外界情绪所感染的人,此时此刻如果能有人认可她的软弱,或者允许她不开口保持沉默,对于她而言都是一种再好不过的镇定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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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若垂下脑袋,轻轻点头,思绪百转千回后最终还是落在那一个点上——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些,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如此软弱吗?</p>

迄今为止的人生中为自己做决定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时候可以展露野心的机会都只会用在工作上。</p>

她不否认他的父母确实给了她很多很多的爱,但在最需要关爱的时候落在身上的只有无尽的打骂,是无论后天如何被弥补都难以释怀的苦痛。</p>

可是。如果没有最初最原始的伤痛,那我还会是还若吗?</p>

当思绪察觉到这一点缝隙,认识之外的世界便应声坍塌,最后一丝痕迹的泯灭是种与过去割席的宣告,构建起人的血肉就此垮台。</p>

我还会是我吗?没细想过的年岁,总不会是摒弃梦境的片刻喘息,藏起的人激起着回忆一遍遍反复咀嚼。</p>

现实与幻想的浇筑组成还若的框架,而躲进外塑躯壳里的姜折女,只能仰着脑袋在那一片被悲哀掩埋的废墟之下轻声问,你的二十七岁,做的会是好梦吗?</p>

还若不吭声了,像是一瞬间无法应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击。</p>

她敛起眼底的某种不可名状的哀伤,甚至是无法释怀的遗憾,下意识偏头看向孟宴臣,再一次企图将难题抛给这阵足以解开她困惑的风,期待能有一个回答帮她越过这座大山。</p>

孟宴臣接收到还若投来的无助的情绪,没有恼也没有急,只是伸手把她握着吊坠的那只手轻轻包住,指腹在她掌心一点点揉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