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还若</i>我都知道的…</p>

还若轻飘飘地应了声，可孟宴臣却只是摇摇头，蹭在她颈窝里的脑袋默默埋得更深了。</p>

<span>孟宴臣</span>不，你不知道。</p>

<span>孟宴臣</span>还若，你从来都不知道。</p>

<span>孟宴臣</span>我人生中有太多次无能为力的时刻了…</p>

<span>孟宴臣</span>权力是我可以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东西，可你不一样。</p>

孟宴臣的声音很闷很沉，像是太沉重的过去无法释然一样就这样哽咽在喉头，说话的时候也没有看她，只是眸色低垂，目光落在她肩膀边缘的某个点上，生怕她松开一点距离就会注意到自己红透了的眼眶。</p>

<span>孟宴臣</span>你不一样的…还若。</p>

<span>孟宴臣</span>你是自由的，是我无数次在提醒自己，不能将你禁锢在身边的。</p>

<span>孟宴臣</span>我原以为我已经足够开朗，可是当我发现你仍然什么都不说，我承认，我就是害怕了…</p>

<span>孟宴臣</span>就像我小时候第一次看见的那只流浪猫，明明后腿的伤严重到可以看见骨头，却仍旧一声不吭…</p>

<span>孟宴臣</span>我明明…原本是有机会救它的…</p>

<span>孟宴臣</span>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它是死是活…</p>

孟宴臣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砸在他的颈窝里。第二滴第三滴，随后就像是止不住的洪水，争先恐后地从那一贯清冷的眼眶里涌出来。</p>

她眼睁睁地看着泪水打湿他的衣领，想要阻止自己哭泣，却总是于事无补。</p>

那是孟宴臣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眼眶可以容纳海阔天空的知识和金融见闻，却在此刻渺小到无法容纳一整个宇宙的悲伤。</p>

他说话的速度逐渐变缓，最终还是不免变成一台故障的打字机，紊乱的符文从他的口中流落而出，这是还若少有地直观感受到他如此感性的一面。</p>

无措的泪水、慌乱的声线、仿佛一切都在这个声色犬马的世界里变得无比模糊，哽咽的语气连不成线。</p>

<span>孟宴臣</span>所以我不想再…经历这样束手无策的时刻…</p>

<span>孟宴臣</span>因为你…比我遇到的一切都更重要…</p>

<span>孟宴臣</span>我纹了你的名字，只是想拼命留下些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