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孟宴臣</span>你…没有什么想说的？</p>

<span>肖亦骁</span>嗯？我要说什么？</p>

<span>孟宴臣</span>…</p>

<span>孟宴臣</span>不会觉得很不合理吗？</p>

孟宴臣皱了皱眉，嗓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了空气中那点来之不易的宁静。</p>

茶还没凉，氤氲水汽沿着杯壁缓缓滑落，滴在台面上的那一瞬，像极了他喉间没有说出口的那些话。</p>

他看起来冷静，实际上手指还微微发着颤。他从不习惯这么不确定的状态，更不习惯将自己彻底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哪怕是肖亦骁。</p>

可对面的男人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笑了一下，那笑意不轻佻、不嘲弄，而是一种温和得近乎包容的沉静。</p>

肖亦骁没有抬头，手指轻轻旋着杯沿，眼神微垂。</p>

那是一种多年挚友才会有的默契。他懂他此刻的不安，也知道他不是在寻求认同，而是在试图确认自己是不是疯了。</p>

所以他只是继续给他续茶，动作慢到几乎像是在安抚一只惊着的小兽。壶口的水声轻微，被茶杯接住的那一刻，回荡在寂静的酒吧里，竟有一种难得的静谧仪式感。</p>

<span>肖亦骁</span>不合理？</p>

<span>肖亦骁</span>孟宴臣，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p>

<span>肖亦骁</span>因为这是你自己的身体。</p>

<span>肖亦骁</span>真正为你好的人并不会觉得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合理的</p>

<span>肖亦骁</span>只会为你感到开心</p>

<span>孟宴臣</span>开心？</p>

<span>肖亦骁</span>嗯。</p>

<span>肖亦骁</span>你知道吗？有很多年我都觉得你是一个死人。</p>

<span>肖亦骁</span>没有自己的思想，所有的欲望都在萌芽阶段被掐灭</p>

<span>肖亦骁</span>你循规蹈矩，成熟稳重的模样永远不符合当下的年龄阶段</p>

<span>肖亦骁</span>三十岁的人看起来却有一种四十岁老古董的气质</p>

<span>肖亦骁</span>如果忽略你的颜值和你的身材，那简直就是一个老年人</p>

<span>孟宴臣</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