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孟宴臣</span>…什么时候？</p>

<span>孟宴臣</span>是不是很痛？</p>

<span>孟宴臣</span>我说过不允许伤害自己的……</p>

听到孟宴臣这样问，还若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静静地望着他，眼睛里没有震惊，没有眼泪，只有被昏黄灯光柔和的一片爱意，包容又亲昵。</p>

就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说这句话，她轻轻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指，把他贴在自己胸口的指腹也一并扣住。</p>

指尖传来肌肤微微起伏的温度，是她的呼吸，也是她的回答。</p>

她没有说痛，也没有说不痛，只是低下头，贴近他的耳边，语气平稳得像是在陈述一个春天。哪怕她的春天与常人都不同，潮湿、阴雨连绵、充满伤痂。</p>

<i>还若</i>你从前说，橙色像我，蓝色像你。橙色是主星，因为你会一辈子围着我转。</p>

<i>还若</i>但我却在想，如果我们都将对方视为自己的主星，是不是可以不用绕着谁运行，而是永远并肩走呢？</p>

<span>孟宴臣</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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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如此平静，孟宴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又想起初次听到她谈及过往的那天，也是一样侘寂。</p>

如此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不完美，不掩盖，不禁总让孟宴臣皱眉，人与幼芽的区别是什么，都如此脆弱。</p>

可每当他生出些许怜悯，又觉得还若根本不需要这些。她不是娇弱的花，不会被命运如河流一般带走，更无需替她担心生命的限度。</p>

她是郁郁葱葱的树，是可以向上生长的枝桠，足以承托起一整个春季的重量，任凭蝴蝶在枝头停靠。</p>

春风掠过嫩叶时的骚动与骨头重塑时的细微痒意别无二致，她、他、夏天、冬季、人们、一切，在世界面前都很一样，单薄、顽强，和火苗和花草，都没什么不同。</p>

<i>还若</i>所以我想了很久很久……要是有一个人真的用尽全力去爱我，那我也应该用尽全力去回应他。</p>

<i>还若</i>爱并不是属于我的天赋，如果我这辈子注定要和这条伤疤一起化成骨灰，看似不痛不痒，其实只是对此无能为力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