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孟宴臣</span>今天好冷…</p>

<span>孟宴臣</span>你们倒是聪明，还知道在暖气管道旁边窝着。</p>

<span>孟宴臣</span>今天回来晚了点，饿了吧？</p>

他蹲下时风正巧吹过，外套边角被卷起一小节，他没拉，任由风绕着他的手指打转。</p>

两只猫闻到香味就一前一后凑过来，明明火腿肠都还没有来得及放在地上，它们就已经就着孟宴臣的手掌心吃了起来。</p>

<span>孟宴臣</span>慢点吃，不要噎到。</p>

孟宴臣的语气很轻，像是不愿吵醒夜色，也像是在害怕自己说得大声了，会把心里那点藏了很久的想念一口气漏完。</p>

两只小猫吃得很认真，尾巴一晃一晃，像在点头。</p>

他笑了一下，低头把外套往下拉了拉，像是终于给心里的温柔找到了个临时出口。</p>

<span>孟宴臣</span>从前没在院子里见过你们。</p>

<span>孟宴臣</span>新来的？</p>

<span>孟宴臣</span>……</p>

孟宴臣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跟两只小猫说话。</p>

虽然这种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他小时候喂猫的时候也总是情不自禁地说很多，但现在长大了，又莫名其妙觉得这样的行为其实有些羞耻。</p>

他沉默了好久，最终还是默默把袖子扯低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凑到两只小猫鼻尖，好让它们记住自己身上的气味。</p>

<span>孟宴臣</span>多吃些。</p>

<span>孟宴臣</span>吃多一点才好熬过这个冬天。</p>

<span>孟宴臣</span>下次饿了就来我家吃，别再总是窝在小区门口了，容易被坏人盯上，知道吗？</p>

孟宴臣一边喂着小猫，一边想起还若、想起她身上的疤、想起她熬过的每一个冬天。</p>

不知不觉，孟宴臣放缓了语速。他的声音很轻，小猫也弱弱叫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在答谢。</p>

喂完最后一口火腿肠，他站起身，拍了拍掌，动作干净利落，却在刚迈出脚步时顿住了。</p>

他低头看着两只吃饱了的小猫，它们抓着自己的裤脚想要向上爬，似乎在恳求孟宴臣带他们回家。</p>

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好像还有很多未竟的话语，藏在这一句“吃饱点”里。</p>

孟宴臣被这样清澈的眼神盯得心软，犹豫再三，还是轻轻把它们抱起来，裹在自己温暖的大衣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