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若听到这话，明显怔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什么秘密。她抿了抿唇，顿了一下，语气倒是理直气壮，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害羞的事。</p>

<i>还若</i>怎么了？不能相信吗？</p>

孟宴臣目光暗下来，随即笑了一下，没有在将目光停留在那枚袜子上，而是径直走到衣柜前去翻找换洗的衣物。</p>

<span>孟宴臣</span>不，当然可以。</p>

他的语气不带一点嘲笑，反而像是带着某种温柔的纵容。他知道这或许是因为还若的童年实在是太贫瘠了，爱来得太迟，就连童话书都是被收养之后才能读到。</p>

在绝望的时候人总是什么都会相信，以至于还若现在还处于一个会相信这个世界有圣诞老人的阶段，归根结底，不幸的人会用一生来弥补童年。</p>

<span>孟宴臣</span>你在期待什么礼物？</p>

还若靠在床头上，余光瞥见小煤球蹭开了卧室没关好的门缝，便伸手拍了拍床。</p>

小煤球轻车熟路地跳上去，还若低头摆弄着小煤球的毛发，语气异常平静。</p>

<i>还若</i>没什么特别的。</p>

<i>还若</i>再说了，圣诞老人送什么礼物不全都凭他的心情吗？</p>

<i>还若</i>这年头有礼物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p>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p>

<i>还若</i>就是小时候在孤儿院听老师讲，说圣诞老人会给乖孩子送礼物。</p>

<i>还若</i>但是在孤儿院待着的那几年我一个礼物都没有收到过</p>

<i>还若</i>还以为是自己不够乖呢。</p>

孟宴臣翻找衣服的手一顿，随后又放松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p>

<span>孟宴臣</span>那之后呢？</p>

<i>还若</i>那之后…那之后我就被收养了啊</p>

<i>还若</i>爸爸妈妈对我很好，还给我买童话书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