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p>

<span>孟宴臣</span>我会疯的。</p>

还若见不得孟宴臣这副模样。每次他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时，还若的心脏就都变得碎碎的、脆脆的。</p>

她想不到除了亲吻更能表达爱意的方式，或许对视也是某种治愈人心的良药，但总不比感受到爱人肌肤的温度要来的更真实一些。</p>

还若也凑上去亲亲他，浅尝辄止。孟宴臣很少见她这么主动，哪怕只是蜻蜓点水，也仍然觉得有些醉了。</p>

<i>还若</i>你昨天说我是你的无人之境。现在我想说，你也是我的无人境。</p>

<i>还若</i>就编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世界吧。“不想说明，只想反应”。</p>

孟宴臣觉得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心里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慌。哪怕还若无数次说自己什么都懂，他也觉得有些隐秘的情感其实是词不达意的。所以更多时候，他更喜欢身体力行地去证明些什么。</p>

爱太复杂了，用过多的言语去描述或传达，反而会像是一台故障了的电报机，偶尔传出错误的情报或者被对方错误地接收。</p>

他的生长经历造就他的性格，造就他的破碎却也造就他的温柔。他无法确定还若是否理解他所言非虚。他害怕有朝一日她会离开他，这念头让他近乎疯狂。</p>

<span>孟宴臣</span>…你真的这么认为吗？</p>

<i>还若</i>真的。</p>

孟宴臣愣了一下，情绪复杂，沉默许久。</p>

<span>孟宴臣</span>…你说得对，我想我确实是一个沉默的疯子。</p>

<span>孟宴臣</span>…或许我们都是疯子。</p>

他紧紧抱着她，声音变得颤抖，带着哭腔，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p>

<i>还若</i>我愿意做个疯子。</p>

听到这句话，孟宴臣只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彻底松动了，像是一根紧绷的弦突然断裂。</p>

<span>孟宴臣</span>还若…</p>

他低头吻住她，还若也就这样沉默着回应他的吻，疯子之间的爱情不需要过多证明。</p>

还若像是被他蛊惑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他编织的世界里，心甘情愿向下坠落。</p>

越坠落越开心，像吸入过多的多巴胺，世界都变成五颜六色的幻觉。</p>

孟宴臣抱着她，吻着吻着，眼角竟流下一滴泪来，像是多年积压的委屈与痛苦终于找到宣泄口，彻底崩溃，溃不成军。</p>

他吻得越来越深。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感，任由爱意在心中肆意蔓延。</p>

我爱你，还若。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到极致，爱到发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