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垂眸看着还若躺在自己腿上玩手机的模样，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其实早就已经在脑内和自己打过好几场辩论赛了。</p>

片刻后，他还是下定决心，打算问问她到底怎么看待这段感情。让他下定决心的一大契机是，他的表白计划已经完成70%了，礼物也已经定制完成，接下来只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了。</p>

他觉得反正很快就会和她挑明，现在问清楚她的意愿，也方便让自己对于这个表白计划即使做出调整。</p>

虽然孟宴臣也明白，在爱情轰轰烈烈涌来时一切精心准备都会变得兵荒马乱，但他仍然希望可以保持最基本的仪式感，他不想让自己的承诺看起来虚无缥缈，更不想让还若留有什么遗憾。</p>

<span>孟宴臣</span>还若。</p>

孟宴臣轻轻呢喃了一句，声音轻得不像话。像是一帘雨，在漫漫长夜中显得格外缠绵。</p>

<i>还若</i>嗯？</p>

他突然用这样柔和的语气叫出还若的名字，本身就是一种极其蛊惑的行为。她抬起头看向他，把手机放下，想知道孟宴臣究竟要说些什么。明明知道答案是不一定的，却又隐隐燃起某种对爱的期待。</p>

<span>孟宴臣</span>我们…</p>

<span>孟宴臣</span>你对我，是喜欢吗？</p>

<i>还若</i>嗯？</p>

<i>还若</i>喜欢啊！</p>

<i>还若</i>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p>

还若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只是她那一刻也不好定义喜欢的范畴。她很难用世俗意义上的友情或爱情去定义它，因为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保质期都太短了点。她的爱太多了，只言片语无法形容这些。</p>

如果一定要说，她只觉得更像是珍惜一个灵魂伴侣那样的喜欢，是透过他的人生，可以和他的灵魂同频共振，在命运的长河中共享一段人生的、浩瀚的感情。</p>

孟宴臣的眼神晦暗不明，他闪了闪瞳眸，睫毛随着呼吸的轨迹轻轻颤。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指尖。</p>

<span>孟宴臣</span>我说的喜欢…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p>

<span>孟宴臣</span>是作为恋人。</p>

<span>孟宴臣</span>你有喜欢过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