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卖古玩的摊子前，我再次看到了蛇公。他正拿起一枚铜镜打量着，侧脸在光影下半明半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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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鼓足勇气，慢慢挪到他身边，手指紧紧绞着衣袖，声音干涩得厉害：“……柳清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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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铜镜，侧头看我，眼神幽深：“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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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问，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明明……”明明可能是盛闭言，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不阻止，也不揭穿，甚至……不与我相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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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静看了我片刻，唇角似乎弯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又或许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他伸出手，轻轻拂过我的发顶，那动作熟悉得让我几乎落泪，像上个世界无数次盛闭言安慰我时那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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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话语，却带着属于妖市管理者的疏离与莫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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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告诫，“武祯一定会是妖市的管理者，所以不用为阻止他们成婚而难过，妖市的猫公也不应该和常曦宫的人有牵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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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收回手，转身融入妖群，留下我独自站在原地，被他最后那句话钉在了原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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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我为什么觉得故事被柳清言改变了？”我心里的不安加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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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是他在引导你改变剧情……”系统的语气很是严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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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轻声道：“剧情的改变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我敢肯定那就是柳清言想要的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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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站着，终于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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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为知道每个世界故事的走向，就在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着故事里的人演着悲欢离合，看着相处许久的亲人朋友痛苦，而我只会完成任务脱离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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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报复我！用我的任务逼我去伤害这世界的亲人。他想知道是否会依旧会以任务优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