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立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阿姐脸上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她站在巷口，红衣在夜风中轻扬，目光锐利如刀，正钉在梅逐雨手中尚未消散的金色符咒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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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虺庞大的蛇身在地上扭曲，发出痛苦的嘶鸣，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妖力溃散的腥气。梅逐雨背对着我们，身姿挺拔，指尖还萦绕着常曦宫特有的除妖灵力，那纯净而霸道的气息，让我看得心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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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我心想，计划成功了，可我心里为什么这么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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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看着。她脸上的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冷，像是一尊精美的玉雕，每一寸都凝结着寒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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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逐雨似乎察觉到什么，蓦然回首。看见武祯的瞬间，他眼底闪过一丝清晰的慌乱，指尖灵力倏地熄灭，下意识想上前一步：“阿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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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曦宫的逐妖符。”武祯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一丝波澜，“梅郎君，你藏得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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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没有提高音量，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梅逐雨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但在她那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所有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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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高耸的阁楼上，一道身影凭栏而立，是蛇公盛闭言。他依旧穿着那身繁复的月白长袍，手里慢悠悠地把玩着藏着不化骨的玉佩，远远地望着这场由我亲手促成的混乱，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只是在观赏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