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天后推开房门时,池骋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下是掩不住的青黑。听见动静,他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看见我时,那双眼瞬间亮了,却又在下一秒黯淡下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茉莉,你……还好吗?”</p>
</p>
我还从来没看过高高在上的池骋这么狼狈的样子,就因为我这个外来者,池骋啊,能不能不要这么容易上当?</p>
</p>
我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的皮肤带着熬夜的微凉,睫毛颤了颤,像受惊的蝶。我扯出一个尽量自然的笑:“我没事,前几天有点累,睡了一觉就好了。”</p>
</p>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腕,指腹摩挲着我腕骨上的浅疤——那是我前几天因为苏寒月说的话走神划伤的。“别骗我,”他声音哑得厉害,“你从前几天起就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p>
</p>
我望着他眼底的担忧,心脏像被浸在冰水里,又疼又麻。原来动心的时候,连撒谎都会手抖。我凑过去吻他的唇角,带着刻意的温柔:“真的没事,就是突然想通了一些事。池骋,之后的日子我们好好过啊。”</p>
</p>
他愣住了,虽然不太明白茉莉话里莫名的悲伤,但还是用力点头,把她紧紧拥进怀里,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好,茉莉,我们好好过。”</p>
</p>
接下来的三十天,我成了最合格的恋人,也成了最残忍的编剧。</p>
</p>
我带他去了我们第一次去的酒吧,那天我穿了条红裙子,像初见时那样坐在吧台前。他走过来时,我笑着递给他一杯威士忌:“池先生,还记得我吗?”他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化成灰都记得。”我们像普通情侣那样跳舞,他的手掌熨帖地贴着我的腰,旋转时我看见他颈侧跳动的脉搏,突然想咬下去,把这一刻刻进彼此的皮肤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