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困住我的湖，总在离别的冬季氤氲流露。</p>

——</p>

张起灵坐在那里，看着云归下床吃饭，他进来的时候，有顺手关门，屋子内也暖和，不会很冷。</p>

等吃的差不多了，云归咽下嘴里的食物，喝水，然后视线落在张起灵脸上，等着他说话。</p>

一看张起灵的表情就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说的样子。</p>

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张起灵的一些表情和动作。</p>

“怎么了？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我听着呢。”</p>

“接下来的路，危险。”</p>

“嗯，然后呢？哦，对，你不想我我和你一起走接下来的路了，对吗？”</p>

张起灵看着云归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眼睛，点点头。</p>

“我知道了，我在这里等你，但是你要和我保证，你回来了，会带我走，好吗？”</p>

云归放下手里端着的碗勺，大胆的伸手抓着张起灵的手，他没有躲开，就把手搭在那里，任由她抓着。</p>

这一次，她不是笑着的，而且眼睛里的情绪，看着有害怕。</p>

是害怕她被抛下吗？</p>

“不会的，我会回来。”</p>

“然后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走对吗？”云归笑着接下去他的话，眼底的那些不安全都散去，再度亮晶晶的看着自己。</p>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笑脸，熟悉的表情，熟悉的情绪。</p>

就好像刚刚的样子没有出现一样，但是张起灵记得，他动了动喉结，然后看着云归，点点头。</p>

云归很少很少露出刚刚那样子的表情，不，应该是现在已经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了。</p>

刚到张家古楼的那段时间，他偶尔会看到她望着月亮露出他看不懂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