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刚刚那辆马车里的女子是什么人？”</p>

刚刚从名剑山庄下来，就见一辆华美的马车停在那里，那赶车的青衣女子面对温壶酒时不露半点怯懦之意。</p>

“不清楚，这是但凡那辆马车出现，东君必定有麻烦。”温壶酒眼眸微冷。</p>

许沐叹气，她这去天启城的一路真是曲折啊。</p>

“许小友，可后悔跟来？”温壶酒在前面赶着马车，听她叹气，笑道。</p>

许沐摇摇头，低声道：“我随心做事，从不后悔。”</p>

温壶酒‘啧’了一声，嫌弃道：“你这年岁少了些年少意气。”</p>

许沐嘴角抽搐，她虽然看着十七岁，但实打实的年岁都能当他奶奶级别的人了。</p>

她在修仙界保护了两百多年凡人，真做不到动不动就打打杀杀。</p>

“这叫敬畏生命。非大奸大恶之人，不可杀。”许沐叹气道。</p>

这话不知道是那句让他觉得可笑，竟不管不顾的大笑起来。</p>

温壶酒笑得嘲讽道：“许小友，你这想法迟早让你被江湖抽筋扒皮吞个干净。这江湖不止有北离八公子这样的人物，也有阴险狡诈的小人和恶鬼。”</p>

“我知道，但我的道总要有克制，不然一着不慎容易成为陷入一己私欲的恶魔。”许沐透过车窗抬头看天，感受这天地之间的道意延绵。</p>

第一次听十七岁少女说起‘道’，温壶酒疑惑问道：“你的道是什么？”</p>

“准确来说就是你们说的为什么拔刀，我剑随心，也在克制。如果有一天我杀了不该杀的人，我就该反思了。”许沐淡淡道。</p>

“那如果反思不成呢？”温壶酒好奇道。</p>

“心底总会有个声音的，若我不后悔，那就杀的对。克制是又不是为难我自己的，我是随心而行，克制过了就不好了。”许沐理所当然道。</p>

温壶酒扯着嘴角道：“我算听明白了，意思就是随你高兴呗。”</p>

“此言差矣。”</p>

许沐摇了摇头，也不再解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