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应该要对你道歉的,好像没有很认真地跟你解释过当时的事情。”</p>
“那是我第一年去临床,其实那时候还没有想好自己后面要做什么方向,加上按规定是各科室轮转,所以其实没什么目的性。”</p>
“你也知道,我一直是一个目的性特别强的人。”</p>
说到这,袁依楣突然停了一下,难得地脸上露出了一丝俏皮。</p>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高三的时候。”</p>
何运晨的手比他的脑子更快,无比迅速的捂住了袁依楣的嘴。</p>
比他的手反应更快的是他有些微红的脸。</p>
“我不记得。”</p>
“这都多少年了我真不记得。”</p>
袁依楣的笑展开了,何运晨霎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坚冰化作一池春水,水面上的波纹皆因他而起。</p>
在这一瞬间,一切顺利的踌躇彷徨担忧紧张仿佛都成了多余,面前的人很明确地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的情绪,由你而起。</p>
那是何运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袁依楣吵架。</p>
从现在的时间节点回头去看高三,其实何运晨已经不是很能和那时候的自己共情了。</p>
人总是这样,身处其中时觉得比天塌了都要严重的大事,等到转过头来之后再去回想,会发现似乎也不过如此。</p>
袁依楣那时候已经早早确定了保送,但她却并没有在家放假,而是和其他同学一样按照高三的时间点正常来学校上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