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继续施加压力，彻底击溃她的心理防线，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了。</p>

房间里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p>

柳随风皱起了眉，看着眼前这个泪眼朦胧、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女子，他发现自己先前那番狠下心来的攻击，似乎……偏离了他一贯冷静掌控的轨道。</p>

他今夜来的目的，似乎不是这个。</p>

按照往常，他绝不会如此冲动地言语攻击，他会更耐心，更冷酷，更有效地达到目的。</p>

他是怎么了？</p>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非常不悦。</p>

为了掩饰这种莫名的情绪，他猛地向前一步，再次伸手捏住了云瑶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p>

动作看似粗暴，力道却下意识地控制着，并未弄疼她。</p>

<span>柳随风</span>哭什么？</p>

他的声音恢复了几分慵懒，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p>

<span>柳随风</span>以为掉几滴眼泪，我就会心软？</p>

云瑶被迫迎上他那双深邃难测的眼睛，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滑落脸颊，滚烫地滴在他的手指上。</p>

那温度灼得柳随风指尖微微一颤。</p>

他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暗芒，忽然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充满恶意般的诱惑：</p>

<span>柳随风</span>还是说……云小姐这眼泪，是特意流给我看的？想让我……怜香惜玉？</p>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语气轻佻无比，是一种极致的羞辱和轻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