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茯苓</i>你这张嘴，倒是比你的剑更利。</p>

茯苓看着他，这张脸让她心头泛起奇异的感觉。</p>

不是重昭，重昭绝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也不会说出这般刻薄的话。</p>

可她终究无法眼睁睁看着这张脸的主人自戕于眼前。</p>

<i>茯苓</i>这里是哪？你们在做什么？</p>

<i>茯苓</i>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他。</p>

她目光转向苏暮雨，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森然杀意。</p>

苏暮雨眉头微蹙，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苏昌河，沉默一瞬，开口道。</p>

<span>苏暮雨</span>此地是鬼哭渊。</p>

<span>苏暮雨</span>我等是无名者，在此试炼，唯有一人可活，得入暗河。</p>

暗河？无名者？试炼？</p>

茯苓心中疑惑，这并非她所知晓的任何势力。</p>

但“唯有一人可活”几个字，她听懂了。</p>

所以方才，他是想自尽，成全同伴？</p>

她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这情谊，倒是有趣。</p>

可惜，她只想保住这张脸。</p>

<i>茯苓</i>既然如此……</p>

她指尖微动，云火弓的虚影在身后浮现，一股凌厉气机锁定了苏暮雨。</p>

<i>茯苓</i>我杀了你，他便能活。</p>

<span>苏昌河</span>你若是杀了他，我跟你拼命！</p>

苏昌河听了后迅速接话，眼神狠厉如狼。</p>

茯苓动作一顿。</p>

看着苏昌河那副护犊子的表情，又瞥见苏暮雨瞬间紧绷的表情，她忽然改了主意。</p>

为了这张脸，保一个也是保，保两个……似乎也无不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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