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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岭并未带她走司判堂正门,而是绕到后巷一处不起眼的侧门进入。</p>
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这里似乎是他的私人居所,陈设简单清雅,并无多少奢华之物,唯有窗明几净,书卷气息浓郁。</p>
他示意沐心柳在厅中稍候,自己转身进了内室,片刻后,拿着一套干净的布巾和一小罐药膏出来。</p>
<span>司徒岭</span>药在这里,我自己……</p>
<i>沐心柳</i>你自己怎么够得到后背?</p>
沐心柳不由分说地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无数次。</p>
<i>沐心柳</i>坐下,转身。</p>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干脆,这是在沉渊摸爬滚打多年养成的习惯。</p>
那时她和纪伯宰相依为命,互相处理伤口是常事,早已习惯了这般不拘小节。</p>
司徒岭看着她坦荡的神色,犹豫了一下,终是依言在窗边的软榻上坐下,背对着她,缓缓褪下了上半身的衣袍。</p>
衣衫滑落,露出精壮却不显虬结的背部线条。</p>
然而,原本光洁的肌肤上,此刻却交错著数道狰狞的紫红色鞭痕,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微微渗血,与周遭完好的肌肤形成刺目的对比。</p>
沐心柳倒抽一口凉气。这伤势,远比她想象的要重。</p>
她敛起心神,拿起干净的布巾,蘸了旁边盆中的清水,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伤口周围的血污。</p>
她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甚至带着几分沉渊磨炼出的利落,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每一次擦拭都力求干净彻底。</p>
司徒岭的身体在她指尖碰触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绷紧。</p>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凉的指尖偶尔划过完好的肌肤,带来一阵阵战栗般的痒意。</p>
那轻柔的呼吸拂过他裸露的背脊,如同羽毛扫过心尖,激起一圈圈无法控制的涟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