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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复着，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带着危险的味道。</p>

<span>纪伯宰</span>咬在哪里？下唇内侧？嗯？</p>

他的指尖抬起，并未直接触碰她的唇，而是虚虚地悬在那一小块破皮之上，灼热的视线紧紧落在那处细微的伤口。</p>

<span>纪伯宰</span>这般刁钻的位置，你倒是好本事，自己如何咬得到？</p>

沐心柳被他逼问得无所遁形，脸颊因窘迫和一丝隐秘的羞恼而泛起红潮。</p>

她试图偏开头，却被他用指尖轻轻抵住下颌，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迫使她不得不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翻涌着骇人波涛的眼眸。</p>

<span>纪伯宰</span>在无归海，你主动亲我的时候，可没有这个痕迹。</p>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而清晰，如同冰锥，狠狠凿击着她脆弱的心防。</p>

<span>纪伯宰</span>告诉我，是谁？</p>

沐心柳的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委屈交织着涌上心头。</p>

他这般咄咄逼人是为了什么？</p>

是因为他基本确认了她就是纪晓云，还是因为他在怀疑她别的什么？</p>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这张曾在她绝望岁月里给予唯一光亮的容颜，此刻却带着一种陌生的的审问姿态。</p>

那些小心翼翼维持的伪装，那些提心吊胆的周旋，在这一刻仿佛都成了徒劳的笑话。</p>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让她猛地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眼中带着豁出去的倔强。</p>

<i>沐心柳</i>是谁重要吗？</p>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被她强行压下。</p>

<i>沐心柳</i>仙君莫非忘了，我本就是花月夜出来的人？</p>

<i>沐心柳</i>即便如今在无归海当差，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