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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沐心柳</i>既然都能去那么多次，为何如今，就不能带我回去暂居？</p>

<i>沐心柳</i>莫非……是怕被哪位旧相识撞见，不好解释？</p>

这话说得带着刺，并不算好听。</p>

可落入勋名耳中，却奇异地变了一番滋味。</p>

他赤红的眼眸微微睁大，里面翻涌的阴鸷竟褪去几分，转而亮起一种奇异的光彩。</p>

他猛地将她抱得更紧，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低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p>

<span>勋名</span>心柳……你这是在，吃醋？</p>

沐心柳被他这理解弄得一怔，尚未反应过来，便听他急急解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甚至带着几分笨拙的急切。</p>

<span>勋名</span>花月夜那些女子，庸脂俗粉，岂能入我的眼？</p>

<span>勋名</span>她们连你的一根发丝都比不上！</p>

<span>勋名</span>我与你说过的，无论你是真心与否……我心里，从来只有你一个，永远只有你。</p>

最后那句话，他说得极重，像是宣誓，又像是在反复说服自己。</p>

沐心柳听着那句“永远只有你一个”，心头莫名一滞。</p>

这话语里透出的，并非全然是甜蜜，反而有一种孤注一掷的苍凉。</p>

她恍惚记起，似乎在属于沐心柳的那些破碎记忆里，他也曾无数次这般强调。</p>

仿佛唯有通过这样反复的言说，才能确认那份或许并不对等的感情，才能催眠自己，对方终究会是他的。</p>

这一刻，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妖孽般俊美却写满不安与执念的脸，心中那股厌恶似乎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混合着些许怜悯的情绪。</p>

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