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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喝醉了吗？</p>

所以才会如此反常？如此具有侵略性？</p>

<span>纪伯宰</span>不说？</p>

纪伯宰见她久久不语，眸色渐深。</p>

他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上她的，鼻尖相距不过寸余。</p>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p>

沐心柳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p>

他眼底那片墨色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要将她彻底吸进去。</p>

<span>纪伯宰</span>还是说……</p>

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p>

<span>纪伯宰</span>你躲着我，是别有用心？嗯？</p>

最后一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扬，敲打在沐心柳最脆弱的心防上。</p>

别有用心？她当然有。</p>

她想留在他身边，想完成沐心柳的愿望，想……找回她的哥哥。</p>

可这些，她如何能说？</p>

说出来，又经历像上次那样的境遇，甚至被他赶出无归海，等着被沐齐柏和勋名发现吗？</p>

看着她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看着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纪伯宰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p>

她身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这双眼睛，惊慌时，与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叠，牵动着他心底最不设防的角落。</p>

这种不受控的牵动，让他恼怒，也让他……生出一种想要撕破她所有伪装，看清她真实面目的冲动。</p>

他缓缓低下头，目标是她那微微颤抖的唇。</p>

沐心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脑中警铃大作，身体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