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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纪伯宰</span>何事喧哗？</p>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情绪，却自带一股威压。</p>

明意目光在纪伯宰抓着沐心柳的手上停留一瞬，旋即垂下眼帘。</p>

<span>明意</span>无事，惊扰仙君了。</p>

<span>明意</span>是章台来看我，说话大声了些。</p>

章台早已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躬身行礼。</p>

<span>章台</span>纪仙……仙君恕罪。</p>

纪伯宰没再看她们，拉着沐心柳，转身便走。</p>

他的步伐很大，沐心柳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p>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那力道似乎在无声地宣告着他的不悦。</p>

她心跳如鼓，一方面是因勋名消息带来的后怕，另一方面则是源于纪伯宰这突如其来的举动。</p>

他要带她去哪儿？他听到多少？他是不是……更厌烦她了？</p>

一路无话，只有衣袂摩擦的窸窣声和两人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殿宇间回响。</p>

他没有回主屋，而是径直将她带到了他那日清晨接见她的临水住所。</p>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在他身后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光线与声响。</p>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水光透过窗纸，映出一片朦胧的昏昧。空气中依旧残留着淡淡的酒气和冷香。</p>

他松开了她的手腕。</p>

沐心柳下意识地揉着被他攥得发红的地方，垂着头，不敢看他，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几乎要撞出来。</p>

纪伯宰没有立刻说话，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望着窗外沉静的水面。</p>

玄色的背影挺拔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p>

沉默在屋内蔓延，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而煎熬。</p>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在这昏暗中一字一句，清晰地敲打在沐心柳的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