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词来揣测她，定义她。</p>

<i>角丽谯</i>好，好得很。</p>

她怒极反笑，眼底寒光乍现，再无一丝犹豫。</p>

手腕一翻，竟真的抓起那坛“醉黄泉”，拍开泥封，仰头便往自己口中灌去。</p>

清冽的酒液溢出唇角，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落，浸湿了红衣领口，留下深色的水痕。</p>

浓烈的酒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冷冽毒香，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p>

她喝得急，仿佛不是为了品尝，只是为了宣泄和毁灭。</p>

柳随风瞳孔骤缩，下意识想阻止，却因伤势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p>

下一刻，角丽谯猛地将酒坛从他面前移开，手腕狠狠向下一摔。</p>

“啪嚓——”</p>

清脆的碎裂声炸响在寂静的房间里。</p>

陶坛四分五裂，残余的酒液溅得到处都是，浓郁的酒香几乎熏人欲醉。</p>

桌上一滴不剩。</p>

<i>角丽谯</i>看到了？</p>

她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唇瓣被酒液染得湿润嫣红，眼神却冰冷得意又疯狂，如同一个毁掉了唯一救赎，并以此为乐的妖物。</p>

<i>角丽谯</i>现在，没了。</p>

<i>角丽谯</i>柳随风，你等死吧。</p>

她看着他，期待从他脸上看到绝望，恐惧，或是哀求。</p>

然而，没有。</p>

柳随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那破碎的陶片，看着地上洇开的酒渍，再看看她湿润的唇和颈项。</p>

他苍白的面容上，甚至浮现出一种极其复杂，难以形容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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