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p>

那便毁了他。</p>

总之，他必须是她的。</p>

要么属于她的裙下，要么属于她的地狱。</p>

她调整着呼吸，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将怀中那些毒草仔细藏好，这才继续朝着山下走去。</p>

脚步依旧虚浮，背影依旧弱小，那双映着月光的眸子里，却已燃起了淬毒的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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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间狭小的石屋，角丽谯反手拴上门，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石壁，缓缓滑坐在地。</p>

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p>

与柳随风那短暂的对峙，耗尽了她的心力，远比在山中跋涉采药更令人疲惫。</p>

她摊开手，看着掌心被自己掐出的深深印痕，以及指尖那抹早已干涸的暗红血渍。</p>

弱小。</p>

依然是太过弱小。</p>

仅仅是一个照面，对方甚至未曾真正出手，她便已受了内伤，需要依靠最拙劣的表演才能侥幸脱身。</p>

这种性命操于他人之手的感觉，比死亡更令她憎恶。</p>

她闭上眼，深吸了几口带着霉味的空气，再睁开时，已将所有翻腾的情绪死死压入眼底最深处的寒潭。</p>

现在不是恼怒的时候。</p>

她起身，将采回的毒草一一取出，借着窗外漏进的微弱月光，仔细分拣处理。</p>

鬼哭藤的汁液被她小心收集在一个洗净的粗瓷小碗里，其他几味毒草或碾或焙，制成极细的粉末，分别用油纸包好，藏入墙缝深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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