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着白眼挣扎，突然从背后摸出把匕首捅我小腹。剧痛让我松了手，他踉跄着往后退，捂住汩汩冒血的脖子。蜈蚣脸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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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战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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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上的纹路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整个屋子剧烈震动起来。天花板簌簌往下掉灰，橱柜里的碗碟接连炸裂。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像某种远古巨兽的轮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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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蜈蚣脸瞪大眼睛，枪管微微发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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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力量从胸腔里涌出来，我大吼一声冲过去。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整个人突然悬在半空中。我一把抓住他的喉咙，感觉指尖刺进了皮肉里。窗户"哗啦"炸成无数碎片，夜风吹着雨点扑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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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真相！"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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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血管暴起，眼球快要突出来。最后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古怪，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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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叶先生..."他断断续续吐出几个字，整个人就软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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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开手，尸体重重摔在地上。雨水顺着破窗往屋里灌，混着血水在地板上淌成蜿蜒的小溪。剩下的两个家伙已经不动了，厨房的灯光忽明忽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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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还在渗血的腹部伤口，我蹲下身检查他们的装备。战术靴、特制消音器、防弹衣——都不是普通雇佣兵能弄到的。但最奇怪的是，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连个证件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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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我抬头望向对面楼顶，似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那瞬间，手腕上的纹路又开始发烫，但这次是种不同的感觉，像是有人在注视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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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先生？"我喃喃自语，这个名字让脑子又开始抽痛。记忆里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什么仪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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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现场已是凌晨三点，我披着件黑色风衣走出出租屋。雨还在下，街道上空无一人，霓虹灯在积水里映出扭曲的光斑。拐进小巷时，地上的一滩水突然泛起涟漪，倒影里站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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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灯下，手里握着根烟，火星明明灭灭。见我过来，轻轻弹了弹烟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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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林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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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前迈了一步，他却转身消失在黑暗里。手腕上的纹路跟着亮了一下，仿佛回应某种召唤。雨幕中，我听见自己牙齿咬紧的声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