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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枳不善音律，便让枫原万叶处置，听说最后是归荧了，倒也和剧情对上了。</p>

可惜好景不长，北斗的死兆星号要出海了，北枳只好和枫原万叶在码头分别。</p>

海风卷着船帆的帆布声，万叶站在码头挥手，北枳靠在船舷上，直到他的身影变成小点，才转身进了船舱。</p>

没了万叶陪伴，北枳在璃月逛时，遇到钟离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了。</p>

有时是在茶馆喝早茶，他正对着一碟杏仁豆腐出神；有时是在古街看匠人刻木，他站在人群外静静看；甚至一次在往生堂附近，她都撞见他和胡桃讨价还价。</p>

北枳心里越来越不自在，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怎么看都像被“盯”上了。</p>

她没忘第一次在戏院遇见时，钟离那句“尘世闲游的一环”，他分明知道自己清楚他的身份。</p>

那会不会，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铃木北枳？</p>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每位神明面前都是暴露无遗？</p>

这个念头让她心里发紧，她没有荧那样“外来者”的正当身份，一旦秘密暴露，连立足的地方都没有。</p>

“往生堂定时大酬宾！购一送一，购二送三，多购多得！”</p>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北枳抬头，就见胡桃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手里晃着张红色宣传单，墨色的“往生堂”三个字格外显眼。</p>

她穿着红黑相间的短褂，头发上别着枝红梅，凑到北枳面前时，还故意歪了歪头，眼神里满是狡黠：“怎么样，这位小姐，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p>

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少女，北枳强压住想要抽搐的嘴角，下意识后退半步，勉强挤出个笑：“你好，胡桃。但服务就不用了。”</p>

“哎呀，看来这位新客户认识我？”胡桃眼睛一亮，凑得更近了，上下打量着她，看得北枳浑身不自在。</p>

“钟离先生跟我提起过你。”北枳顿了顿，又无奈地补了一句：“但我不是你的新客户。”</p>

“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无论或早或晚，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客户。客户不如再考虑一下？”</p>

“……往生堂还带海外业务的吗？”</p>

“哦？”</p>

“我是稻妻人，死后肯定是要回归故土的。”</p>

“嗯……”胡桃摸着下巴，绕着北枳转了一圈，脚步轻快得像跳格子“你的提议很不错，确实可以扩充一下海外业务！”</p>

“……你开心就好。”北枳得承认，胡桃的脑回路也是很难跟上的。</p>

“所以客户考虑下呗？”胡桃又晃了晃宣传单，语气带着点诱哄，“像你这样的优质海外客户，我们给最优惠的价格，绝对不吃亏！”</p>

“谢谢…”北枳还是委婉的表示拒绝：“但如果五十年后你再来问我，我会更开心。”</p>

胡桃眨了眨眼，也不纠缠，从口袋里掏出张黄色优惠券递过来，指尖夹着优惠券晃了晃：“那优惠券送你！终身有效，想反悔随时找我！”</p>

看着胡桃最后一次的倔强，北枳默默接过优惠券，指尖捏着薄薄的纸片：“谢谢……”但近几十年肯定是用不上了。</p>

气氛尴尬到冰点，北枳也没心情再和胡桃聊下去，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p>

刚想转身离开，胡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像冰锥扎进心里：“不过，这位客户呐……你现在不需要，但你身上那个小家伙需要哦。她该回自己的世界，你不能强行把她留在身边。”</p>

北枳顿住脚步，缓缓攥紧手里的优惠券，指节泛白，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眼底的温度一点点褪去，只剩一片冰冷。</p>

果然。</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