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一千句一万句“我喜欢你”更让他感到幸福和充满力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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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蜜里调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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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出入涂山，甚至大部分时间都赖在了涂山。他依旧是对沅沅体贴入微，但不再是那种带着赔罪和小心翼翼的姿态，而是变得更加自然、亲昵，甚至…有点“得寸进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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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会趁沅沅看书看得入迷时，偷偷凑过去，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亲一下，然后在她反应过来嗔怒之前，迅速塞给她一块新做的点心堵她的嘴。 比如，两人在苦情树下喝茶时，他会自然而然地将她揽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美其名曰“这样更舒服”，然后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待就是一下午。 比如，他发现沅沅似乎对他灰色的长发颇有“玩心”（以前她总想编又编不好），便会主动散着头发，乖乖坐在她面前，任由她拿着梳子和各种发饰在他头上“为所欲为”，即使被扯疼了也甘之如饴，还会笑着夸“沅沅姐姐手艺有进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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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四当家院子里那腻死人的甜蜜氛围。小妖们私下议论，都说那位可怕的道盟盟主，在四当家面前，简直温顺得像只大型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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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容容的账本上，关于“红娘费”和“精神损失费（雅雅姐）”的金额每天都在创新高。 涂山雅雅虽然还是时不时会用眼刀凌迟东方月初，但次数明显减少，偶尔看到妹妹脸上那发自内心的、越来越多的笑容，甚至会别扭地移开视线，嘴角似乎有那么一丝丝上扬的趋势。 就连涂山红红，翠绿的眼眸中看到那对形影不离的身影时，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柔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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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东方月初神秘兮兮地拉着沅沅又去了那个秘密山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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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不是空手来的。他带来了精心准备的食盒，里面是他最近厨艺大涨后做的各色点心和果子，甚至还偷偷藏了一小壶据说是从酒仙那里讨来的、口感清甜不易醉的仙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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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暖石上铺开餐布，就像最普通的人类情侣一样野餐。阳光正好，微风拂面，溪水叮咚作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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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至微醺，沅沅的脸颊染上红霞，眼神也变得更加迷离柔软。她靠在东方月初怀里，把玩着他灰色的长发，忽然轻声问：“喂，臭道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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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东方月初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慵懒而宠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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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跳下去的时候…怕不怕？”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和心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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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将她搂得更紧，声音低沉而坦诚：“怕。怎么会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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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冰冷刺骨的河水和绝望的追兵。“但是…比起怕死，我更怕…因为我的无能，而让你和涂山陷入险境。”也更怕…再也见不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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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沅沅却仿佛听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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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蓝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里面没有了平日的娇嗔，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爱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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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颊，指尖微凉，却带着无尽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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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她喃喃道，“以后不许再那样了…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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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动触碰和话语，如同最暖的流，瞬间包裹了东方月初的心脏。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灰色的眼眸中情绪翻涌，郑重地点头：“好。我答应你。以后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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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情意绵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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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缓缓低下头，再次吻上那让他眷恋不已的唇瓣。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承诺的味道，和劫后余生的珍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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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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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看着她水光潋滟的蓝眸，看着倒映在她眼中的自己，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满足填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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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那个瀑布下，她也是这样看着他，问他怕不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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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答案已然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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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怕了。”他低声呢喃，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因为有你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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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闻言，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无比甜美灿烂的笑容，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又轻啄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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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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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相爱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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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伤痛和别离，都成了让此刻相聚更加甜蜜的注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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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故事，终于彻底拨云见日，驶向了再无阴霾的、幸福的未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