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涂山沅沅</span>（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慌乱和羞恼）"你、你胡说什么呢！谁、谁要你喜欢！而且……而且你之前攒钱，我还以为你是想……"</p>

东方月初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小动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但听到她的话，眼神微微黯淡了一下，语气也低沉了下来：</p>

<span>东方月初</span>"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还被道盟那些家伙垂涎灵血……我也已经受够人类社会了。"（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苦涩）"虽然容老板用计瞒过了那些人类道士，但一旦踏出涂山，我还是会死无葬身之地。"</p>

他刚才那灿烂的笑容绝对是强装出来的，因为此刻那深切的悲伤和孤独是真真切切地从他的语气里蔓延出来的，沉重得让人心疼。</p>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沅沅，那双总是带着笑意或狡黠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渴望，甚至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祈求：</p>

<span>东方月初</span>"所以，我哪里也不会去。我想留在涂山，我想和沅沅姐姐永远在一起！"</p>

这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一个无家可归、举世皆敌的少年，将自己残存的全部未来和唯一的渴望，毫无保留地捧到了她的面前。</p>

涂山沅沅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份不容错辨的真诚与脆弱，先前所有的羞怯、别扭和猜测，在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一种酸酸涩涩却又无比柔软的情绪充满了她的心间。</p>

她抿了抿唇，忽然伸出手，用力地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p>

涂山沅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巴巴的，却掩饰不住那一丝颤音和柔软：</p>

<span>涂山沅沅</span>"笨蛋小道士！谁准你随随便便就说永远了！……而且，涂山又不是我说了算。"</p>

但她没有否认"在一起"，也没有推开他。</p>

东方月初捂着被弹的额头，那点悲伤瞬间被巨大的狂喜冲散，眼睛再次亮得惊人，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甚至比之前更加灿烂：</p>

<span>东方月初</span>"那就是红红姐和容老板同意了就可以吗？我会努力的！努力干活，努力变得更强！强到能配得上站在沅沅姐姐身边！"</p>

看着他瞬间恢复活力、干劲满满的样子，涂山沅沅忍不住也笑了出来，心里那点复杂的情绪渐渐被一种温暖的、甜丝丝的感觉所取代。</p>

阳光透过果树的枝叶，洒在穿着新裙子的少女和笑容灿烂的少年身上，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果香和一种名为"心意"的微妙氛围。</p>

也许，永远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