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初老实回答：“家舅生前曾提及，纯质阳炎乃东方血脉秘传，外人强用，必有瑕疵。方才观战，察觉其火灵力流转有异，故而冒险一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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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她看了一眼城外，金人凤已被道盟残兵败将抬着仓皇逃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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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暂且记下。”红红最终说道，“雅雅，带沅沅回去休息。容容，安抚民众，修复结界。”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东方月初，“你，也回去休息。今日之事，不许外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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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是对所有在场狐妖的命令，带着不容置疑的妖皇威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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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姐姐/红红姐/红红大人！”众人齐声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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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虽然还是气呼呼地瞪着东方月初，但大姐发话，她只能不情愿地拉着沅沅：“走了，沅沅，回去我给你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她刻意加重了“暗伤”两个字，又狠狠剐了东方月初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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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沅被雅雅拉着离开，经过东方月初身边时，脚步顿了顿，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混杂着羞恼、感激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跟着雅雅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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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松了口气，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大量灵血流失的虚弱感此刻才彻底涌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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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走吗？”容容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依旧笑眯眯的，“需要我叫人抬你回去吗，立功的小道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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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初勉强笑了笑：“不敢劳烦容老板……我自己能行。”他扶着城墙，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朝着仆役房的方向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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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看着他的背影，拨了一下算盘，轻声自语：“灵血说送就送，吻说亲就亲……这投资，下得可真够大的。看来，这涂山以后要更热闹了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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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回到自己房间的沅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依旧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和那微微肿起的唇瓣，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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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她低声喃喃，心跳又一次不争气地加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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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带着血腥味却无比灼热的触感，和他当时那双异常明亮坚定的眼睛，反复在她脑海中闪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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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扑到床上，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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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的小道士！……但是……好像……也没那么讨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