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雅雅冰冷的目光在沅沅和东方月初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东方月初手里那串显眼的、糖壳都快化了的糖葫芦上，周围的空气温度又骤降了几分。</p>

<span>涂山雅雅</span>体察民情？</p>

她的视线扫过东方月初怀里抱着的大包小包。</p>

<span>涂山雅雅</span>体察到糖葫芦摊上去了？</p>

沅沅下意识地把拿着糖画的手往身后藏得更深了，脸上挤出更甜的笑容：“那个……雅雅姐，深入了解市井生活，也是体察民情的重要一环嘛……小道士，你说是不是？”她赶紧把话头抛给东方月初。</p>

东方初月一个激灵，立刻挺直腰板，表情严肃得像在汇报军情：“回雅雅大人！沅沅姐姐所言极是！属下正是在沅沅姐姐的指导下，深入调研了涂山百姓的饮食偏好和手工业发展水平！这糖葫芦的甜度与山楂的酸度搭配恰到好处，体现了涂山美食的高超技艺！这糖画造型精美，可见民间艺人匠心独运！这些饰品……”</p>

“闭嘴！”涂山雅雅被他这一长串“调研报告”吵得头疼，寒气不受控制地溢散开来，地面开始结起薄霜，“油嘴滑舌的人类小道士！看来是苦头吃得还不够！”</p>

眼看雅雅姐真的要动手，沅沅赶紧上前一步，挡在东方月初身前（虽然没什么用，但姿态要做足）：“雅雅姐！是我非要他带我去的！不关小道士的事！你要罚就罚我好了！”</p>

东方月初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纤细背影，心里一暖，连忙道：“不！雅雅大人，是在下的错！是在下没能劝阻沅沅姐姐，甘愿受罚！”</p>

“哟呵？”涂山雅雅气极反笑，“还互相护上了？看来这‘民情’体察得感情很深啊？”</p>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温和带笑的声音插了进来：“哎呀呀，这是怎么了？在城门口开会吗？”</p>

涂山容容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旁边，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三人。她手里还拿着那从不离身的算盘，轻轻拨动了一下。</p>

“容容姐！”沅沅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扑了过去，“你快跟雅雅姐说说，我们就是出去了一小会儿……”</p>

容容拍了拍沅沅的手，看向雅雅：“姐姐，消消气。年轻人贪玩些，也是常情。何况月初小道士初来乍到，让沅沅带他熟悉一下环境，也是应当的嘛。”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偷跑出去玩”定性成了“熟悉环境”。</p>

雅雅冷哼一声，但对着容容，杀气倒是收敛了一些：“容容，你就惯着她吧！还有这个人类小道士，一看就心眼多得很！”</p>

容容笑了笑，目光转向东方月初怀里那些东西，算盘又轻轻响了一下：“看来今天消费不少。月初小道士，你的工钱，恐怕未来三个月都扣光了哦。”</p>

东方月初：“……”（内心：不愧是容老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