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萧瑟</span>“我不当。”</p>

<i>欢月</i>“嗯…啊？”</p>

萧瑟回答的太快，以至于欢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怔怔地朝他眨了眨眼。</p>

他抬手，没忍住捏了捏欢月的脸颊，温柔笑了笑，这个问题他在无数个夜晚问过自己许多次了，他的心底，早就有了答案。而这一刻，这个答案更加坚定了。</p>

<span>萧瑟</span>“等一切结束了，我们去闯荡江湖，我现在的修为啊，还是太低了，至少得入了那神游玄境，才能活上百年。”</p>

<i>欢月</i>“活上百年……”</p>

欢月咬了咬唇，恍然间明白了什么。</p>

<span>萧瑟</span>“不然，我怕百年之后，你一人在这世间太过寂寞，怕是要整日整日如今日这般，孤独赏月。”</p>

从前未开智的小狐狸一心只有寻人，心无旁骛，可见识了人间繁华，世间百态的小狐狸，早已和人一模一样，而身为人，最体会不了的，便是孤独了。</p>

只是想想，他心底便生出不舍来。</p>

<i>欢月</i>“萧瑟，我就知道你最好了。”</p>

欢月张开双臂，蓦地扑到萧瑟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脖颈亲昵地蹭，如从前当小狐狸时一模一样，萧瑟忍俊不禁，呢喃出声，</p>

<span>萧瑟</span>“快了，快结束了。”</p>

他有一种预感，一切都快结束了。</p>

……</p>

……</p>

金榜更换次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猝不及防，却是让萧瑟心甘情愿下跪的旨意——</p>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有女欢月，姿容绝代，才艺双全，永安王萧楚河，品貌出众，品性高洁，作俪天则，实为朝典，定于冬月二十完礼。”</p>

冬月二十，即十日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