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龙套</span>“多谢。”</p>

冉遗冲着她微微点头，</p>

<i>明月</i>“若真想谢，伏诛吧。”</p>

<i>明月</i>“你滥杀无辜，罪不可赦，该付出代价。”</p>

<span>龙套</span>“是，我是滥杀无辜，可我给了她们最美的梦，她们本来的人生充满着痛苦与束缚，是我给了她们梦寐以求的快乐。”</p>

<span>龙套</span>“在梦里，她们想要的愿望都实现了，她们用了她们最想要的方式，去过了喜乐的一辈子，这样不好吗？”</p>

<span>文潇</span>“是蝶是梦，不应由你来替她们做决定。”</p>

<span>龙套</span>“那我不想做妖，我想做人，这件事情谁来定呢？是你吗？白泽神女。”</p>

闻言，文潇微微垂下眸，掩住眸中的痛色。</p>

<span>龙套</span>“蜉蝣犹可观日月，可她却只能束于闺阁，任由命运摆弄，有谁给过她选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p>

<i>明月</i>“这些都不是你作恶的理由。”</p>

明月不认同地摇摇头。</p>

<span>龙套</span>“那缉妖司会如何处置我？”</p>

<span>卓翼宸</span>“虽然是齐老爷伤害你在先，但毕竟你伤害了数十条人命，罪无可恕，至少囚禁千年。”</p>

<span>龙套</span>“千年？你们人类的口气可真大，对妖而言，尚可熬过，可人生须臾，短短数十春秋，也就是说，下一世，也无法再见到她。”</p>

他深情地看了眼齐小姐，眸色缓缓染上一层挣扎，正要说出不愿二字，明月抢先一步开口道，</p>

<i>明月</i>“小卓大人，可否缓缓呢？”</p>

<span>卓翼宸</span>“缓缓？”</p>

<i>明月</i>“让他先与齐小姐过完这一世，待齐小姐百年之后，将其捉拿归案，但这百年间，若再作恶，即刻带回缉妖司。”</p>

<span>卓翼宸</span>“这……此前还从未有过这种审判。”</p>

<span>裴思婧</span>“若他作恶，我们如何知晓？”</p>

<span>龙套</span>“我愿发血誓！”</p>

冉遗忽然将手心划开一道痕迹，鲜血顺着手心流出，他举手，三指并拢，缓缓道，</p>

<span>龙套</span>“我冉遗，愿以血起誓，若此后再作恶，魂飞魄散，不得往生。”</p>

说完，他望着众人，神色间满是乞求，</p>

<span>龙套</span>“可以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