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月蹙了蹙好看的眉头，似是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她皱巴着脸看向雷无桀，虽然这个人曾经想吃了她，但萧瑟既愿意和他同行，便说明他是个好人，让好人伤心，不是小狐狸能做出来的事。</p>

<i>欢月</i>“那你给我买吧，你别伤心。”</p>

欢月不情不愿点头。</p>

萧瑟偷偷抿着嘴角笑，雷无桀呆在原地傻眼，就连躲在寺庙角落观望着这边的唐莲都忍不住多看了欢月几眼，这姑娘……好像有点傻。</p>

<span>雷无桀</span>“萧瑟……”</p>

雷无桀忽然皱了皱眉头，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p>

<span>雷无桀</span>“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p>

<span>萧瑟</span>“味道？”</p>

萧瑟吸了吸鼻子，</p>

<span>萧瑟</span>“是花香，蔷薇之香。”</p>

雷无桀站了起来，望向门外，</p>

<span>雷无桀</span>“蔷薇会在下雪天开么？”</p>

<span>萧瑟</span>“不会。是蔷薇露的香味。蔷薇露，出大食、占城、爪哇、回回国，只有天启城的百花阁才能买到……”</p>

欢月也吸了吸鼻子，顺着香味望向门外，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人。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薄衫，风轻轻吹起她的长衫，银色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莹白如玉，她冲着门内的人微微一笑，蔷薇的淡淡清香随着她一笑，似乎变得更加温柔起来。</p>

<span>月姬</span>“想不到在此荒郊之地，还能遇到能识辨风雅之人。我苦求百花阁主多日，她才卖给了我这一瓶，你却一下就闻了出来。”</p>

萧瑟笑笑，回她，</p>

<span>萧瑟</span>“风高月冷，我们在里面生了火，很暖和，姑娘要进来坐坐吗？”</p>

<span>月姬</span>“不必了。”</p>

女人依旧温柔地笑着，伸手捋了捋发鬓，手指流转间甩给雷无桀一张金帖，速度极快，雷无桀拿起金帖一看，上面四四方方，只写着一个字。</p>

死。</p>

<span>雷无桀</span>“月姬笑送帖，冥侯怒杀人。”</p>

<span>月姬</span>“其实帖子是送给里面的另一个朋友的，不过我们的规矩就是，接了帖子的都得死。所以，今夜三位的命，也请一同留在这里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