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李川</span>“若不是世家党争，将争执放在了后宫，孤又何必独宠秦真真制衡世家？”</p>

<span>李川</span>“退一步来说，倘若昔年容月进宫，孤独宠于她，今日你还能站在这儿同孤说孤罪在独宠一人吗？”</p>

<span>苏容卿</span>“依你之言，”</p>

苏容卿嘲讽开口，</p>

<span>苏容卿</span>“都是世家的错，是吗？可贪污腐败者，世家有，他寒族就没有吗？党争者，世家有，寒族就没有吗？这本就是人性趋之，与世家有何关系？！”</p>

<span>苏容卿</span>“你们都说世家是错，可这么多年，灾荒之时，苏氏赈灾；战乱之时，苏氏子弟齐上战场。苏氏心向百姓，做错什么了？你说后宫党争，你无错，那上官雅就错了吗？我大哥就错了吗？他们一生都被毁了！送入宫中，你为了一己之私这么对待他们，凭什么你能任性，他们就只能一辈子绝望过活，就因为他们不是天子吗？若世家是罪，”</p>

苏容卿盯紧李川，</p>

<span>苏容卿</span>“皇族天家，就不是罪过了吗？”</p>

<span>李川</span>“那，是谁送上官雅入宫的？”</p>

李川看着苏容卿，苏容卿不答话。</p>

<span>李川</span>“是谁让苏容华入宫的？”</p>

李川接着追问道，</p>

<span>李川</span>“人性趋之，所以当需制衡，若有朝一日寒族独大，孤，亦会倚重世家。”</p>

<span>李川</span>“孤承认，孤有错，世家庞大，孤急功近利，冒然变革，是以引起大夏动荡，百姓流离失所。”</p>

苏容卿顿声，目光紧盯着李川。</p>

<span>李川</span>“可孤不后悔，吾辈在此世，不可妄动，亦不可不动。”</p>

<span>李川</span>“苏容卿，你所为难的，不过是你心中的道义与你的出身相悖，可人不能选择出身，却可以选择自己要做些什么。”</p>

李川有些悲悯地看着他，</p>

<span>李川</span>“你之结局，不过是清醒着沉沦。”</p>

苏容卿愣愣看着李川，他身子微微倾斜，似是站不稳，眼神里全是绝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