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和强大。</p>

<span>关思罕</span>天意？从今天起，本宫就是天意！</p>

<span>关思罕</span>一块石头倒了，你们就哭天抢地，怨天尤人。可这洪水滔天，是靠老天爷的眼泪能退去的吗？是靠你们跪地祈祷能堵住的吗？</p>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响彻云霄。</p>

<span>关思罕</span>靠的是人！是千千万万双，像他们一样，沾满泥浆的手！天不助，人自助！与其信奉那虚无缥缈的祥瑞，不如信我们自己！信我们大宋的子民，能用自己的双手，扛起这片天！”</p>

城楼之下，无数百姓和士兵抬起头，静静地听着。</p>

他们听不懂那些深奥的道理，但他们看得懂，眼前这个和他们一样满身泥泞的女人，在用行动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能庇护他们的人。</p>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了下来。</p>

紧接着，成百上千的士兵、百姓，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p>

他们口中没有喊“千岁”，也没有喊“玄女”，只是用最质朴、最真诚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p>

<span>万能</span>娘娘……</p>

<span>万能</span>娘娘……</p>

那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冲散了天边的乌云，也冲垮了所有人心中对“天意”的迷信。</p>

王旦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站在城楼之巅，虽满身泥泞，却光芒万丈的女子，他缓缓地躬下身，行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礼。</p>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块石头的倒塌，宣告了一个旧时代的结束。</p>

而一个女人的崛起，则开创了一个新时代的黎明。</p>

这个时代，不再需要虚假的祥瑞，因为它有了真正的主心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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