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关思罕</span>没错。哪个大人，在哪家酒楼，请了谁，吃了什么菜，尤其是那些山珍海味，越是名贵，越是稀奇，我越想知道。记住，菜单，比他们说的话要诚实得多。</p>

她看着张小五，一字一句地说道。</p>

<span>关思罕</span>每天晚上，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记下来，送到王府后门的那个老槐树下。办好了，你们从此衣食无忧。</p>

张小五虽然不明白这位神仙似的夫人为何对官员们的菜单如此感兴趣，但他知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p>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揣着钱袋，消失在人群中。</p>

当晚，关思罕的意识空间里，一个全新的项目正式启动。</p>

<span>关思罕</span>精灵，新建一个数据库，就叫《汴京贪官食谱档案》。</p>

<span>精灵</span>指令确认。项目《汴京贪官食谱档案》已创建。数据字段建议：【姓名】、【官职】、【常去酒楼】、【忌口（公开）】、【奢侈菜品（秘密）】、【消费频率】、【关联事件】。是否启用“贪腐指数”自动评估模型？</p>

<span>关思罕</span>启用。把所有数据都给我关联上。朝廷俸禄、个人资产、近期朝堂动向……我要让这张网，把他们的底裤都给扒出来。</p>

<span>精灵</span>模型已启动。大数据正在改变世界，哪怕这个世界叫大宋。</p>

几天后，第一份情报通过老槐树的树洞，送到了关思罕手中。</p>

那是一张写得歪歪扭扭的纸条，来自一个成功混入“樊楼”当洗碗工的丐帮兄弟。</p>

【户部侍郎，王钦，昨晚于樊楼天字号雅间，宴请工部郎中李四。主菜：清蒸熊掌、鹿胎羹。】</p>

关思罕看着“清蒸熊掌”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p>

黄河决堤，数万灾民嗷嗷待哺，朝廷上下都在为修堤的钱粮焦头烂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