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流下两行清泪。</p>

那泪珠滚烫，顺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滑落，滴落在织金的锦被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p>

那副模样，仿佛是一件即将破碎的绝美瓷器，看得赵恒心头一痛，愧疚感如同潮水般排山倒海地涌了上来。</p>

他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p>

<span>万能</span>赵恒：都下去！张院判留下，开些温补的方子，送到观云居的小厨房，亲自煎了送来。</p>

待御医和下人们鱼贯而出，屋里终于安静下来。赵恒亲自端过一旁早已备好的温水，用银匙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p>

沈月却猛地偏过头，躲开了。</p>

这个抗拒的动作，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赵恒的心里。</p>

下一刻，更让他惊骇的事情发生了。</p>

沈月猛地掀开被子，也不顾自己还穿着单薄的里衣，就那么赤着一双雪白的脚，从床上滚了下来，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青石地面上。</p>

<span>万能</span>赵恒：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p>

赵恒大惊失色，连忙伸手去扶。</p>

<span>关思罕</span>王爷，您别管我！</p>

沈月却死死地跪在地上，用尽全力挣开他的手，俯下身，将额头重重地磕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