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万能</span>赵恒：好。</p>

赵恒只说了一个字，眼中却重新燃起了光。他知道，这把刀，要自己去饮血了。</p>

次日，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大相国寺门前。</p>

关思罕一身青衣，未施粉黛，如同一位清秀书生，在两名王府护卫的陪同下，缓缓走进人潮。</p>

他出现的瞬间，立刻就被人认了出来。各种目光交织而来，有好奇，有鄙夷，有探究。</p>

果不其然，他刚走到大雄宝殿前，一个洪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p>

<span>万能</span>那不是迷惑襄王的教坊乐工吗？竟还敢抛头露面，来此污秽佛门净地！</p>

众人回头，只见老颖王在一群宗室子弟的簇拥下，正怒视着他。</p>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一场戏。</p>

百姓们立刻围了上来，将这里堵得水泄不通。</p>

关思罕不卑不亢，对着颖王的方向深深一揖：</p>

<span>关思罕</span>草民沈月，见过王爷。</p>

<span>万能</span>青年：哼，你一个贱籍乐工，也配称草民？</p>

颖王身旁一个年轻宗室呵斥道，</p>

<span>万能</span>青年：祖宗之法，乐工永世为贱，不得入仕，不得进宗庙，你痴心妄想，还蛊惑襄王，该当何罪！</p>

关思罕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的百姓，朗声道：</p>

<span>关思罕</span>这位宗亲说得好，祖宗之法。那我们今日，便当着汴京父老的面，好好论一论这大宋的法！</p>

他转向那个年轻宗室，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p>

<span>关思罕</span>敢问，你说我贱籍永世，出自《宋刑统》第几篇，第几条？</p>

那宗室子弟顿时语塞，他哪里读过什么《宋刑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