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哀嚎，像是被钝刀子慢割。</p>

一个刻薄的影子投在地上，拉得又细又长，带着一股陈腐的脂粉气和威压闯了进来。</p>

<span>万能</span>嬷嬷： 倚翠！死在里面了不成？妈妈我花大价钱买你，是让你来挺尸的？《雨霖铃》！现在就考！弹不好，仔细你的皮！</p>

话音如针，扎得关思罕头皮一麻。</p>

倚翠，他的新名字。</p>

考核，他的催命符。</p>

琵琶？他记得以前学过，可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光上个世界都一百多年，早忘得一干二净！</p>

<span>关思罕</span>精灵！我忘了！我真忘光了！</p>

思罕在意识里疯狂咆哮，</p>

<span>精灵</span>稳住！稳住！我想想……对了！装病！快！</p>

精灵吓得翅膀都打结了！</p>

<span>关思罕</span>怎么装？你当这老虔婆是刚毕业的实习生？一眼就看穿了！</p>

关思罕脑子转得飞快。此刻，他不是那个在台上插科打诨的相声演员，而是砧板上一块待宰的肉。</p>

精灵的小脑子，灵光一闪，</p>

<span>精灵</span>强效薄荷糖！你空间里不是有棒棒糖和薄荷糖吗？快含一片，就说心悸！那玩意儿凉气大，能让你脸发白！</p>

门外已传来崔嬷嬷不耐烦的脚步声和催促。</p>

<span>万能</span>嬷嬷： 磨蹭什么！要我亲自来请你这尊大佛吗！</p>

关思罕心念一动，一粒冰凉的薄荷糖凭空出现在掌心。</p>

他看也不看，直接塞进嘴里，舌尖触及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凉气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一激灵，脸色肉眼可见地发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