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乖乖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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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盘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p>

她低头，看着满地碎片，缓缓蹲下身去捡，指尖却控制不住地发抖.</p>

"鸣于？"鹿秋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皮鞋踩在地毯上，闷闷的声响.</p>

她抬头，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惊讶表情，低眉顺眼的继续捡玻璃碎片.</p>

"大伯对不起，我刚刚没注意看..."</p>

"没什么，你别弄这些，让下人来弄就好了."</p>

虽然鹿秋良话是这么说，但只要鹿鸣于抬头，就会发现他眼中一片冰冷刺骨.</p>

打发走了鹿芊后，鹿秋良根据自己的猜测，站在了书房门口，目光沉沉地落在鹿鸣于的背影上.</p>

她刚刚的反应太刻意了——餐盘摔得太巧，指尖的颤抖太明显，甚至连那句"我刚刚没注意看..."都像是临时编出来的掩饰.</p>

他眯了眯眼，视线扫过她微微紧绷的肩线，再滑向她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p>

不对劲.</p>

"你早点休息吧鸣于.”</p>

他语气温和，甚至带着长辈的关切，可眼底却是一片审视.</p>

鹿鸣于低着头，轻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开.</p>

她的步伐很稳，背影却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每一步都走得紧绷，生怕被发现什么.</p>

鹿秋良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p>

雨夜的闪电将书房照得忽明忽暗，鹿秋良站在门口没有立即离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西装袖口，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过书房的每个角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