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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句话时，杨博文恍然慌了神，一瞬间不知所措这个词就占据了他整个人身心，就连谈果那双冷漠极致的目光也在灼烧他。</p>

从小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少爷，何曾遭受过这般的打击。即便是在高三那段压力如山的日子里，也没想这样让他喘不过气来。</p>

<span>杨博文</span>“对不起，我。”</p>

“对不起”这三个字，杨博文已在谈果面前重复了不知多少遍。</p>

到了此刻连他自己都感到这三个字竟变得如此廉价，被无数次的重复磨去了原本的分量。</p>

可除了这简单的三个字，他找不出其他话语来填补。</p>

像是被割裂了喉咙，千言万语只剩下这一句苍白无力的道歉，在空气中徒劳地回荡。</p>

<span>杨博文</span>“那天我不应该擅作主张打扰你的。”</p>

<span>杨博文</span>“我会改……”</p>

杨博文低声喃喃，那声音低如叹息。</p>

连他自己难以置信。原来自己真的能够一次次地拉下脸面，将自尊压低到尘埃里，直到它变得模糊而麻木。</p>

<span>陈奕恒</span>“谈果。”</p>

一道清亮的声音突兀地插入两人之间，宛如一泓清泉划破紧张的气氛。</p>

谈果心头微微一松，她正担心杨博文会继续道歉下去，自己恐怕终究会忍不住心软。</p>

意识到陈奕恒与自己是同专业，且今天下午还有一节共同的课程，他的出现便显得顺理成章了。</p>

他说。</p>

<span>陈奕恒</span>“快上课了。”</p>

<span>陈奕恒</span>“下午的必修课要点名，迟到会被扣学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