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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轻佻下流的吻。</p>

张桂源早已被谈果的掌心里焚毁，温热吐息交融着吻，厮磨着嚼碎、吞食，直到对方把名字咬出血才作罢。</p>

辨别不清什么是爱什么又是恨，唇齿相依的时候，好像有一滴雨在旅行，走过她的眼睛、他们紧贴的嘴唇、发烫的身躯。</p>

天旋地转，爱也许只存在于恨萌生的那一秒。</p>

她爱我吗。</p>

她愿意爱我吗。</p>

<span>张桂源</span>“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谈果。”</p>

委屈极了。涩水早就在皱皱巴巴的心上翻腾还几回合。</p>

就是这样，他不断地被撕扯，撕扯后又被揉皱，成了软趴趴的人。</p>

不断崩塌，挣扎中一切软弱之处都露出痕迹。</p>

张桂源的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有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涤泥满塘的死水。</p>

谈果一愣，心像是被敲击，随后软得化成水。</p>

<i>谈果</i>“……张桂源。”</p>

她不自觉地低声呢喃了一句，双手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抬起覆上了他的脸颊，贴得那样紧，像是安慰。</p>

可怜是什么。</p>

是把对方当成一剂良方。寻觅掷向空中掷地有声的爱，疯狂生长的骨刺，不断扎向柔软的心脏，愈渴望就愈发疼痛。</p>

<span>张桂源</span>“看。”</p>

张桂源收敛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微微偏过头去。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p>

耳廓微微颤动，露出了那掩藏在发丝间的耳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