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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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并非生来便是宽容大度的圣母。</p>
他初入新家时,面对那个一开口便出言不逊的弟弟,陈奕恒欣于选择以最初的善意相待。</p>
对那些嘲讽他身体孱弱的同学,他没有让怨恨在心底扎根,而是选择了握手言和。</p>
第一次出现不平静的情绪,是看见左奇函为谈果拿掉发顶的树叶,可是这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举动,被他无限解读。</p>
真的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吗。</p>
可陈奕恒看清了左奇函眼底的滂沱,汹涌澎湃的欲望泛滥成灾。</p>
不断咀嚼,塞在心里的每个缝隙。</p>
不断回味,不断延迟,不断味同嚼蜡,他的思虑,他的丝丝缕缕,料想一切失去谈果的可能性,达到遥远的对拓点。</p>
疾病。</p>
他的身体如狂风中的残叶般不受控制地颤抖,仿若被某种未知力量所操控,已然成为一具疯狂的容器。</p>
精神世界更如同一片混沌的迷雾,充斥着扭曲与错乱,再无半分清明可寻。</p>
他是肉体的囚徒,亦是心灵的流亡者,疯癫如影随形,将他彻底吞噬。</p>
—</p>
<span>陈浚铭</span>“哥哥…你愣神了。”</p>
<span>陈浚铭</span>“姐姐他们都走了。”</p>
最后,是陈浚铭将陈奕恒从恍惚中拽回了现实。</p>
当陈奕恒褪离出来时,谈果两个人已经带着画板走向远处,开始专注地勾勒起画作。</p>
<i>陈奕恒</i>“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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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我是小绵</span>今天去KTV唱了两个小时</p>
<span>我是小绵</span>真给我唱得爽歪歪了。</p>